這已經是歷經可列進慘烈颱風史的蘇迪勒颱風前一個禮拜之事了。帶著二歲一個多月的小童,沒有辦法想像自己還能回到「台北藝術節」的場域裡,雖然最好也只能加入戶外的免費演出現場,但心裡頭已然感激有這場在大安森林公園的濃縮版表演。看著三個各自在不同國度的年輕人,各自在不同的舞蹈領域努力地讓自己發光發熱,夾在人群中,我的內心也一起激動...
自 2011 年啟動的「鈕扣計畫」堪稱台灣舞蹈圈年度盛事,每年邀請旅外舞者返臺,以舞蹈為名片,到海外交朋友,同時帶回全球舞壇最新動向與愛舞人交流。今年台北藝術節擴大鈕扣概念,邀請旅外舞者林燕卿、許耀義、劉奕伶與他們的國外藝術家朋友參與創作,猶如 FACEBOOK 結識「朋友的朋友」,鈕扣扣鈕扣,老友加新友,盛夏時分,一齊到大安森林公園戶外舞台,以舞蹈加乘,跳出世界友誼的漣漪效應!
─ 摘自活動官網「鈕扣x鈕扣」在台北市「中央公園」 (大安森林公園) 戶外演出的這一天,正值男主人必須週六當班,留下女人跟一個二歲小童落單在家。是說其實媽媽很「勇」,想沒有多久以前的當年 (正是 2013 年),為了最愛的舞蹈表演,就把才滿兩個多月的小嬰兒揣入懷中背巾,很率性地招了一台計程車,跑到華山大草原去看「周先生」跟他的舞者所舞動的沒完沒了「波麗露」(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為酷媽咪背影)。如今,兩年時光過去,軟趴趴小嬰兒變成兩腳站立追趕跑跳碰的好動調皮小人,照理與媽媽兩人手牽手相約看跳舞應該更 easy --- but NO NO NO,是說兩歲多小童也到了「什麼都不要」的連狗都嫌階段,對於已開始建立「我」這個意識雛型的小童,是一旦「番」起來,玉皇大帝駕到也沒他法,所以媽媽若堅持回到已暫別兩年的台北藝術節場域裡,料想要有多一些什麼把戲,才好制住海底針的浮躁小童心,尤其是尚還不太能有夜生活的小童在夜晚降臨後,往往會是翻臉後母心 (什麼比喻嘛)。事實上當晚的結果也是「雲門之夜」未重現,三名大人苦撐到表演的最後才狼狽烙跑,是說也要跪拜謝小童大恩自己大概也有努力對抗快要「涯」起來的不耐煩之氣,噗~
是的,落單這週末,小童外公外婆來拜訪,在午餐過後,順利將阿公趕回新店,就約了阿嫲一起去看這場夜晚的戶外表演。當然還是等小童老大盡情補足眠後...然後是超想回到「台北藝術節」的媽媽在畢竟不太熟悉「天龍國」的「中央公園」的整個太緊張下,於是「七早八早」就帶著祖孫跳上公車,直直驅往有著地利關係的後廚房 Take Five 添購食糧,接著立馬來到展演公園的露天舞台表演場域,而找到觀表演的最佳草地區將我們的大野餐墊美美攤開,其實也不過才傍晚五點多鐘,距離既訂的晚間七點半開演時間,足足尚有兩小時空檔....雖說好整以暇實在悠哉跟優雅,但可能就必須有勇氣承擔在這個雖偶有晚風拂面但整體仍然懊熱的空間裡,小童一時之間會跟自己過不去就失去耐心。
早早催促上公車 |
這大概是小童有印象以來的第一次搭公車吧 |
來到大安森林公園 |
感覺公園的生態保育有生有色 |
小童看的興味 |
對小童來說十分有趣的大白鴨 |
水鳥??? |
生態池讓小童流連往返 |
但媽媽聲聲催促早早抵到觀演場域 |
擇了塊"良地"鋪上野餐墊 On aime picnic |
rehearsal |
rehearsal |
小童練就勇敢吞藥了 |
準備大快朵頤了 |
Take Five 供應的美食 |
阿嫲愛孫 |
仍在rehearsal的舞台 |
我們的觀演處 |
話說這晚登上公園露天音樂會舞台的三名真的很年輕舞者,他們都是各自帶著他們無畏的堅持與最純粹的夢想前往三個國度的不同舞蹈領域去努力,也讓我們很幸運的在一個晚上就看到三種型式的舞蹈創作與表演。不知為何頂著好看大平頭的女舞者劉奕伶一直讓我有種「聶五娘」跑出來的感覺,其接受的是美國 Bill T. Jones 舞團加入聲音之現代舞表演洗煉,所以當她搭配面具以一種猶如凌波微步輕鬆變位的身段與朋友共同演繹自編創舞碼《噓》時,因為帶進來的說話方式,不免擺脫不了「小劇場」的調調 (格局變小?),不過舞者能同時讓四肢與身體、甚至是頭處在各自的空間與故事裡,真的是數十年功力練就好看極了;唯一的男舞者許耀義加入的是德國 Koblenz Balle,走的是講究經典優美線條芭蕾路線,是說這舞團一年好幾檔新舞碼推出,因此讓舞者迥異於其他兩名舞者動輒一支作品跳很久的表演模式,可以時常有機會詮釋不同的舞碼,平均一支舞跳 15 場還真有公務員的 fu,當舞台上穿插的即席座談聊到這個部份時,如此的打趣還真貼切;最後則是來自於英國 Akram Khan 舞團的有著好美腳踝的長髮舞者林燕卿,因為帶著 Live Band (說是姐弟跨界合作) 共同展演其十足「女巫」神秘氛圍的舞作,於是將觀展場域的氣氛拉到最沸騰,本來想說女舞者直到開場的五分鐘仍是以蹓狗搭配兩側大螢幕的自肖像 MV 還真輕鬆,那知一個轉場,是舞者一次又一次挑戰身體的極限,讓人不禁握拳心生激烈。
夜幕降臨了 |
愈夜人聲愈沸騰 |
慘了!還沒開演,小童快要坐不住 |
三名舞者各自用他們專長身段開場 |
今晚穿插座談型式很有趣 |
月亮初昇與拍不出來的夏季大三角 |
各自引領其他舞者練習自己的舞 |
觀眾同樂 (大家都好大方,自動跳上台) |
最後姐弟跨界同台演出 |
台下蹓狗女舞者躍上舞台中 |
雖然單就三支由海外舞者帶回來的舞蹈作品,談不上所謂的太喜歡或是有太深刻的什麼,但無論如何都還是會對於他們都很執著的故事感受很深 --- 英國 Akram Khan 舞團的林燕卿自述沒有演出沒有酬勞,有演出是自己得下功夫爭取來,而因為往往一支舞的展演年限會拉到一年半載,所以她的家就在行李裡;德國 Koblenz Balle 的許耀義沒有天生傲人的身材,往往最嬌小的他在自覺下也特別努力去爭取一片天;美國 Bill T. Jones 舞團的劉奕伶因為想要打入那一個世界,於是練就勇敢與大膽並且切中舞團需要作足功課 --- 世界不停的流轉,人總要記得一個初衷,點到這裡,其實台下帶著一個有不知未來形狀如何的兩歲小童的我已是老淚縱橫,感動莫名。
這個讓我重回台北藝術節之夜,正所謂台上舞動撩人,台下故事精彩,當然輕而易舉就吸住我們三名大人的所有全部,其中包括後來下班飛車奔來加入觀演之列的男人。而兩歲小童呢?其實是體力與耐心是隨時間一點一滴的磨耗,雖然當中不免脾氣快要「涯」起來,但還是乖寶寶一枚按耐的住,只是最後現場視聽沸騰到最高點,竟還能在父親肩上穩穩睡著,是說抗中耳炎的西藥未免也太強惹 >__<
延伸閱讀
邱坤良專欄:大安森林公園看見青春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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