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舞蹈秋天 | 0928【黃翊‧胡鑑】雙黃線

節目單

秋天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共舞」時節。法國巴黎於1970年代開始就有的年度活動《巴黎秋季慶典》(Festival d'Antomn à Paris)(通常為9-12月)，我們2011年旅在花都時僅用一檔現代舞，就足以讓我們患上一種叫做「季節感冒」的思念病，於是相隔近一年，在台北的我們第一次選擇已經是好幾屆的兩年一次「舞蹈秋天」(Dancing in Autumn)。然後，對我而言會有後來衍生的《雙黃線》，其實最初買票出自於的編舞家兼主演舞者「黃翊」這個名字絕對是我的腦子記憶錯置 – 原來榮獲今年《台新藝術獎》年度表演藝術獎項的《在路上》其實出自於另一個也很陌生的名字 --- 鄭宗龍。不管如何，中秋五連休假期的第二日晚上，我們踏進好多年沒去的「實驗劇場」，第一次感受的黃翊與胡鑑穿著好看深色西裝一冷一熱演繹的《雙黃線》，還有由越裔法籍作曲家孫仕安 (An Tôn Thât) 用鋼琴現場演奏其為舞所編的音樂。然後黃翊與胡鑑的無論是平行單人舞、抑或是彼此交織的雙人舞，的確夠純粹跟很好看，但問題是我們還是覺得孫仕安的抒情鋼琴樂太過搶戲 – 誰不會因此很容易就去翻動自己的人生故事，而最後直接留下來參加的半小時舞後座談，或許有為我們的1,000元 (二人總票價) 釋疑，我們也覺得黃翊的「年少有成」絕對並非巧合 – 他是我看過最會抓問題重點與表達自己的台灣年輕舞者，但可能他畢竟還是太年輕，很多的東西 – 我是指舞作裡面 – 都還是顯得過淺薄。最後是對於現代舞竟然變成這樣的結論還蠻始料未及：很多人都可以把舞跳得很好，於是今年4月在巴黎的當時覺得太可怕的《indivisibilités》(Deborah Hay & Laurent Pichaud合舞)，其像是沒在跳的舞碼竟變成最酷而讓我們很想念！ 

120922 Keane台北演唱會

最終我們還是匆匆選擇放棄因為一場看了好久的舞而可能成形的府城瘋狂半日小旅行，儘管我們都知道最後變成去朝聖的Keane (中譯：基音樂團)，以鍵盤樂器所作出的支支「安全動聽」抒情搖滾們絕對不是老來才反骨的我們的菜，我們也知道可能其實我們跟很多人一樣不過就曾經被那幾首Karaoke式流行音樂深刻打動，但對於Keane的台北首演還是有種「是Keane耶」的感覺！然後或許我們都想去找一種叫做時間的東西，但我們又怎麼期待可以再跟Keane在天涯海角的碰面機會，只是省下吃飯錢也僅供我們從很遠的B區看變成小小的Tom Chaplin跟他的鋼琴Tim Rice-Oxley、捲毛貝斯兼吉他Jesse Quin及鼓手Richard Hughes，而雖然今晚激動沸騰的時間相對來說是那麼有限，但我們卻也確信飄流在時光中仍然有一種感動，當然有企業大手筆贊助的演唱會也有很好玩的體驗，所以Keane怎不能夠沉醉在「玩具小島」更顯激動的氣氛裡，然後大方的兩次encore！ 

2012 FR Trip | 4/6-11 巴黎小日子Vol 8：Bateau Mouche夜遊塞納河

跑到貝西的電影館看Tim Burton的這一天，我們真的徹底體現過路遊客對於每一刻鐘都不放過的耐操行動力 (像喝了蠻牛)。早上是可能不小心會變殺人魔的Tim Burton體驗，中午後回到舊舊的瑪黑區 (Marais)，午后的稍晚則有囫圇吞棗晚餐後回去大皇宮看離我們很遠的時尚攝影師Helmut Newton回顧展 (有機會再敘)、以及與匆匆就又闊別半年時光的妹妹船遊塞納河夜景。好吧！不管塞納河的船可以如何成為我們愛上巴黎的其一理由，但變天像翻書一樣的春天，搭船絕對是場沒有浪漫的自殺活動，尤其是雨就這麼一瞬間從天而降。

2012 FR Trip | 4/6-11 巴黎小日子Vol 7：假日到電影館看Tim Burton去

Bercy地鐵站的廣告

繼2009年11月起在紐約MoMA的世界首展 (我們隔年訪紐約恰巧展期過)，在好萊塢獨樹一格的頑童鬼才Tim Burton (提姆波頓) 選擇在熱愛各種藝術的巴黎進行他的歐洲第一個專展 (2012/3/7-8/5)，四月份拜訪花都的我們又怎麼能再一次錯過Tim Burton，即便導演在我們的電影樂園裡未曾留下過於深刻的什麼 – 有的也只是跟全世界一樣對於其獨創的影像語言甚感玩味，可是Tim Burton耶！畢竟已經是一個icon了，說什麼也要去湊熱鬧。在巴黎的有限時間裡，行腳計畫一攤只剩週日一早的空檔，可預期的是以巴黎人對於各種藝術的趨之若鶩，即便是置展已在貝西區 (Bercy) 的法國電影館 (La Cinémathèque français)，也會是門庭若市之景況 (早先透過閱讀媒體報導確實如此)。不過還好巴黎有剛好要碰面的同學M也對Tim Burton有興趣，因此委託其在FNAC 購票，自然可免除現場購票的排隊耗時 – 對於每一分鐘都很寶貴的旅人，人龍之景確實會變成災難，什麼心情也就會先毀了一大半。 

120916 【周先生】跳舞旅行 (Bellavita)

就像是去見老朋友，於是我覺得我一個人也可以；還有反正今天稍晚尚有任務在身，必須再衝跑去另一個商圈來精打細算非到手的「好貴的新玩具」，因此就也覺得讓自己落單進入到「【周先生】波麗露跳舞旅行」場域真的可以。然後跳進了高級精品店的「波麗露」，換上了華裳擺動自己的舞者們，在陣容變得更大的情況下，即便輪廓如出一轍，又或是內涵大略一致，但不知為何我都覺得好勉強喔！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像不像是你熟悉很久的童年玩伴，有一天她跑來告訴妳她不能再跟妳玩了，因為她要去到一個我們一直覺得那是一個會離我們很遠的世界，然後妳遠遠地看著她，卻覺得一切都很不自在，即便這個地方比上次那個豔陽高漲的大廣場還要舒服；也或許我的感覺勉強只是太過sentimental，所有癥結都還是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太多「做樣子」的場域裡：標榜著精品的最高殿堂裡，掛起的"le petit marché"是否是因為法文字看起來會更高級，所以就也不管在這裡永遠都不會是「小市集」了 (頗有雜誌《小日子》是要把小日子過得很不容易之感)。 

2012 France Trip | 4/5-6 Avignon：Une nostalgie (懷舊)

高高的教皇宮可及的隆河夕陽

有限的旅程時間，即便對於亞維儂 (Avignon) 這樣的核心城鎮，我們可以留下的也不過不及半日時光，這一夜過去，我們就要搭乘TGV回到巴黎。珍貴的亞維儂時間，沒有冀望走遍旅人們該要遊歷的景點，但早列入採買清單的幾樣「亞維儂特產」是非走一趟不可，還有一日舟車勞頓後用一個有米其林星星加持的晚餐犒賞自己也在希望清單裡。只是無論如何，在多年後重回的亞維儂旅程，都還是肩負著「懷舊」的作用，即便我們最終錯過閒情的隆河畔、錯過遊客如織的斷橋 (聖貝內澤橋/Pont St-Benezet)。 

2012 France Trip | 4/5 Pont du Gard：還是留在想像裡好了

Pont du Gard

其實也不是Pont du Gard的錯！有時就是這樣，即便是事情的結局輕易可料，但我們仍然甘冒很多的什麼，從Les Baux de Provence一路北上回到這趟南法起迄點的Avignon (亞維儂)，選擇試圖過城不入而將不多的時間利用殆盡直奔同樣嚮往那麼多年的Pont du Gard (嘉德水道橋)。然後，因此多出來的來回近60公里路，我們在早列入世界遺產的羅馬建築遺跡，卻不知道是否因為親臨此處的劇本已在心中排練太多年，反而當雙層大橋矗立眼前竟不如想像的那麼懾撼有力，於是走馬看花式到此一遊變成出乎意料的結果 – 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對於古人造橋工藝的首見震撼感早已留在其實更早的西班牙Segovia (賽哥維亞)，匆匆一訪Pont du Gard，當年未能一起躬逢Segovia的文青不斷要我將兩橋比較一番 (誰知我只記得在西班牙的水道橋下的烤乳豬餐)。不免心懷失望回到亞維儂，也許後來有著路疏耽擱行程及為了加油還車而心生不耐等插曲，但此時城市裡漫天白色羽毛之景又豈不浪漫，因此誰也都一點火氣都上不來了。

2012 France Trip | 4/5 Les Baux de Provence (2)：逛得夠盡興了

都說時間很少，也說Les Baux石頭古城真的不大，但我們真的在這裡用了很多時間。主要還是別看Chateau des Baux雖然不大，但其位居的山中景緻以及保存甚好的古蹟級堡壘，都足以讓人願意消耗大半時光來遊歷一番。然後，本來出城想回頭買的帽子竟然一時間忘了，而小店街裡說有全南法最便宜的歐舒丹 (九折還有消費累至175€可退稅)，但我們就是整個眼睛很大的看不到歐店，最後人氣最夯的糖果餅乾店 (La Cure Gourmande) 雖然色彩誘人，但我們提不起什麼興趣也就用匆匆步伐略過。 

2012 France Trip | 4/5 Les Baux de Provence (1)：「女朋友」發威，狠殺記憶卡

Chateau des Baux

在無論拼音及諧音皆像Beau (美好) 雙胞胎的Les Baux (中譯連冠詞為雷堡) – 全名Les Baux de Provence，不知是因為這日的天雨轉為晴而心情大悅，抑是這座居普羅旺斯的山中堡壘實在太美好，明明趕著午后期限回到亞維儂還胖達小車 (途中還另妄想見證知名偉大的嘉德水道橋 (Pont du Gard))，我們卻也管不了那麼多的在其實很樸實的小城堡裡流留忘返。用毋需費用的語音導覽得以慢慢認識堡壘的歷史及地理景觀之際，我還是覺得很奢侈的把寶貴時間花在小城鎮裡主要仍是歷經昨天傾瀉大半時光的雨後的今轉為大晴，感覺雲開霧散心情大好，於是在所不惜的讓手上的「女朋友二号」用力發威狠殺我們的記憶卡 – 換句話說，在Les Baux大部份話並不很多的時間裡，倒更像是照片秀的炫耀了。 

2012 France Trip | 4/4-4/5 AIX (2)：一個晚餐的時光

匆匆腳步，留給AIX (Aix-en-Provence) 的僅一日時間，就好比洗三溫暖。先是從維東峽谷的超過百里路程有著下不完的雨；然後風塵僕僕地抵達城市，仍然是雨不停的掃興光景；接著是因雨想衝出城市卻無奈高速路上的下班車潮擋路，而就在決定把這一天 所剩無多的時光按原計劃留給AIX，竟然可以慶幸雨不但停了，且陽光還從雲縫裡強行露臉。好天氣感受一個城市自是有所差別，即使我們還是不斷地在挑戰作家Peter Mayle的眼光，但在夕陽映照下，我們確實也慢慢地對這個很可能這輩子只會來這一次的城鎮改觀，尤其是當我們坐在靠窗的義式餐館裡，落在眼睛裡的一輪明月，我們真的愛上了此時此地…只是…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就會變成「什麼都很好」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