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9-12

2011 中秋節 (提早過版)


三大節令中,無疑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中秋節又是轉眼之間的來到。僅有的時間配合,儘管我們一個還有下了夜班的頭重腳輕,一個則是熬了大半個夜看了一場搥心肝的美網semi final決賽而一整日處於身心俱疲狀態 (尤其費天王的功虧一簣更是變成洩氣的皮球),但還是決定在隨便扒了兩口晚飯後,乘著沁涼的秋夜,帶著廉價紅酒以及應景的柚子,腳踏車一踩,去到可以想像是萬家烤肉香之景的河濱公園,兩個人以酒對明月把今年 – 我們的第好幾個中秋節 – 意思意思地慶祝一下。


今年的中秋節不似去年像是個「多事之秋」,想起來,已是9月底的2010中秋節,夜晚時分彷彿已要擺脫夏季的燠熱,車騎至空曠的河濱公園必須加件薄外套才不致於著了涼,也回憶起那當時,有人身體變成像是紙糊的,幾乎一整個月的掛病號,但我也趁勢跟著讀了一本很不錯的十年老書《觀看的方式》(又譯:藝術觀賞之道) (Ways of Seeing),然後一起看了不少電影…等等之類的。比較起來,2011年的中秋節倒就沒有太多奇怪或特別的事可敘,只是好像雖然如此,我們的心情上卻也沒有太過清閒,我猜可能是工作所致,我們一個人是正式移轉到桃園基地台開長途車上班,另一個人則才一個星期的公差回來,正憂愁著辦公室裡的工作堆積成丘而不知該從何消化,然後想及會變成一個月後的兩人年度旅遊那有太多時間查找資料及規劃就變得有點難過。

好吧!說好我們的年度大節都不應該帶著太多煩惱,即便中途又殺出我們心目中的網球天王Roger Federer,在他唯一可能連莊大滿貫賽冠軍的美網semi final戰,才功虧一簣地敗給年輕六歲的當前球王 (24歲Novak Djokovic),我都該調整也不知那裡來的失落心情 (是否感嘆那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不可違逆人生),提振精神一起一人一車回到對我們無疑很有意義的河濱公園,在高掛的明月下,度過這個被我們放得很重的第好幾個中秋之夜 – 雖然這是提早一日過版本。

忍不住貼找這場戰在台北已是9月11日凌晨的紐約美網semi final,
我們心目中的天王RF功虧一簣的演出 (該怎麼辦吶)
圖片來自Sport 24
Très motivé face à Novak Djokovic, Roger Federer a lâché quelques "come on", notamment après le gain du premier set
(RF積極面對敵手,賽場上喊出好幾個他的招牌"come on")
Comme d'habitude, la poignée de mains entre les deux hommes a été froide.
(習慣性,兩名選手賽後的握手都是冷的)

仍然一如以往,兩個人之間少掉叼叼絮絮的氛圍,在感覺特別高的圓月之下,雖然空氣裡仍若有似無地飄散著中秋必不能少的烤肉氣味,但公園裡因烤肉而有的喧鬧人聲確實被我們拋在遠處,我們舉杯向著滿是昏黃路燈倒影的河水,即便一時之間我們無法找到太多話語,但多年才會有的默契卻是讓我們在無言之間還是知道,我們對於對方的那份心在現在這個時候是有增無減,對於老天的安排我們的感謝也只有在變多,也不管接下來會變得怎麼樣,就是用這份感動與感激一起讓我們兩個人的日子過得更好、更踏實…之類的 (又變成了一種陳腔爛調,可是卻也是當我們更能深刻體悟週遭的事沒有什麼是不會奇怪地變化的此時,最基本與真心的希望)。

找了好久,才有發福漢堡的酸辣雞翅當今晚下酒菜
照例的一人一車
物換星移,去年還在蓋的花博建物此時已廢在那
人頭點點大概都是來到河濱公園年度一烤
我們的慶祝中秋節儀式
沒有變太多的這個人

默默之中酒過三巡,頭昏了,眼神變了,身體好像輕了。想起了才迷上的「跳舞」,於是就打開帶去的手機音樂庫,放出一時迷戀而無法自己的「拉威爾與波麗露」,將公園裡的臺階平台當成了我的大舞台,也依著「【周先生】與舞者們」樣畫葫蘆的舞動起來 (其實是只有幾個像公園裡老先生甩手動腳的動作重覆啦),一直去覺得人生可以這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真的很好,或許過程是那麼辛苦 (痛苦),可是那就是自己的啊!

想來真的老了,才會在又過了一年的中秋節,增添上更多人生的感慨吧!不過慶中秋節儀式過完,明早的太陽一升,我們都還是要認命的回到既有的軌道上,然後繼續的日復一日。想要跟命運fight的念頭還是只能一閃而過,不然就是自己去找到出口,讓回頭去看就覺實在規律地太可怕的日子變成有意思吶!

對了!這個年度的中秋節提前過版,還帶著另一個特別意義,正是我們兩個應該從來都不會相干的個體10週年轉折紀念:「按記憶很強的人所記,才過去的9月9日,在有著6小時時差的時空下,那艘由希臘雅典開往克里特島的夜船上有著命運的意義呢!」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劇本會這樣寫,原來兩條線變成了一條線,生命實在好奇怪!而在我們都從小孩變成大人 (比喻而已),翻出老相片,又哭又笑的回憶一輪,也想著要不要舊地重遊了?


相遇的希臘雅典往克里特島夜船上。攝於2001年9月9日

再遇的薩馬利亞峽谷。攝於2001年9月11日的克里特島

開始變成有交集的Santorini島上

然後變成好朋友的Naxos島上 - 我猜離小白胖圓手最近的那隻手是我現在再也熟悉不過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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