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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talie Portman邁向成熟演技派的Black Swan一幕。 圖片來自IMDB |
芭蕾那裡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讓雙腳違反自然天性極致墊高的移動，然後雙腿一躍凌空飛起，必須刻意才有的輕盈身體在空氣中畫出一個美麗的形狀 --- 而當身體已經被允許追求到深層潛力的探索與挑戰，當因此有所意圖的求好競爭並贏得更高的目光時，最終會讓人毀滅的芭蕾還是一個美好的事嗎？其實很多事都是這樣！流傳了一百多年的柴可夫斯基那齣經典保留舞劇的Black Swan Pas de Deux (黑天鵝雙人舞) 或許在走入了人心的黑暗與交織後，總又教很早就有所質疑的我們，再一次停下來想這個問題。êNatalie Portman摘下2011金球獎劇情片最佳女主角后冠 (Best Performance by an Actress in a Motion Picture - Dr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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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代又一代的床邊童話故事系列，那本原作者已不可考的《天鵝湖》(或天鵝公主)，儘管總聽在尚不知淒美確切意義的小時候，但卻讓說多了公主被壞後母欺負但最終有王子親吻那樣永遠幸福故事的我們這些小女生，對於這個早已不像那些美麗童話而有著悲劇收尾的故事，確實會沉重地讓人無從消受 – 當然那個時候，想法還很單純的我們，為了天鵝公主能夠擁有王子全然的愛，而得以破除女巫咒語而變回白晝黑夜都是美麗的公主，於是都希望故事可以被重寫，我們通通都可以不要因為這個悲劇故事而難過。
然而通過一點一滴時間的現實累積，才知道那個已經變成身上很淺很淺印象的《天鵝湖》故事，其實在褪去了童話糖衣，在用我們走過的生命領悟的透徹一點，不就是一個可以輕易套在你我的人生故事。於是在2010年年終時，那位資歷還不算太久，但在前作《The Wrestler》(力挽狂瀾)將Mickey Rourke推向演藝高峰的紐約布魯克林導演Darren Aronofsky賦予這樣一個詮釋，在輾轉透過柴可夫斯基的經典流傳舞作，執導了那部轉眼間變成輕熟女的很有觀眾眼緣女星Natalie Portman (b. 1981) 所擔綱主演的《Black Swan》(中譯：黑天鵝)。
其實在電影的起初，我們都未曾對這一個芭蕾舞的故事有太多設限與注入過多的想法，即便到近幾年的後來接受了不少前衛身體律動藝術的洗禮進展，我們又更傾向認為這個可以說讓所有舞蹈者打下身段底子的「人體運動」是一件既扭曲又變態的事，當將或許那個就叫美麗的部份擺一邊時(這個想法在才觀畢的又臭又長後設記錄電影《La Danse - Le Ballet De L’opéra De Paris》(中譯：巴黎歌劇院的芭蕾) 似又更確立)。結果未料在這部2010年電影版的天鵝湖 – 黑天鵝，豈止是追求形體技術上的突破與極限，也又豈止於挑戰舞者躍動轉圈的記錄呢！當那是必須讓全部的自己進入時，很多時候的很多事確實已不再是開始的那樣美好，也當追求的東西隨著更多的時間與個人累積時，事情往往也就不再是那麼純粹了！於是就有了更多的人性糾結跑出來，可以只是單純表現/欣賞與被欣賞的事物，開始教人看了全身神經站起，隨著敘事鏡頭的流動，這一秒鐘為了永遠不知會有什麼事的下一秒鐘而緊張。
這個說是美國影史上罕見的以芭蕾舞為主題的電影，雖然推出於整個電影技巧又更精緻的2010年，但可能這是與一個女性心理轉變有關的故事，從一開場的芭蕾舞伶在夢中與惡魔共舞，然後不停的繞著圈圈，很輕易的就讓我聯想到流亡一輩子的70多歲老導演Roman Polanski在六○年代的那兩部分別發生在巴黎與紐約的黑白經典作品：《Repulsion》(反撥)(1965)與《Rosemary's Baby》(失嬰記)(1968) - 前者是法女星Catherine Deneuve (凱薩琳丹妮佛) 演出的有性壓抑及超現實幻想的女生在一小段時間獨居時，從原來正常(表面故作)變的精神崩潰；後者則為美女星Mia Farrow (米亞法蘿) 出飾的年輕太太在先生與撒旦交易的後來，因為懷孕而由正常開朗變成神經質以及最後的偏執等。而說回《黑天鵝》電影的本身，或許變成一個自己與自己打架的情節，都可以連上我們大家的人生，不過我始終為導演願意透過「芭蕾」本身就是建立在一個扭曲的態度但每個人都管它叫做美麗藝術的這件事做為出發感到激賞，當然在這部電影裡頭，向來美麗的Natalie Portman叫人驚豔的演技還真不必贅述，那幾段戲，Natalie Portman撫慰自己的情慾戲、或是只用一秒時間讓臉部表情告訴她的內心糾葛，實在會讓人在觀影後的好幾個星期都仍會津津樂道；除此之外，電影裡頭不用太彰顯的方式來告訴大家確為事實的眾人目光與掌聲的芭蕾舞台下 – 諸如運動量何其之大的芭蕾舞伶早上只吞了幾顆葡萄，有這樣一幕鏡頭落在女廁門，在廁所門後的舞伶雙腳的站立之姿起初讓人不甚明白(玩笑的以為舞伶是變性者)，但後來就知道是女伶正在進行應該是例行性的催吐工作；又或者是編舞家(導演)如何地擁有權力，且又如何地掌控女伶們的生命…等等。
寫到這，剛好看到日前紐約時報的這樣一篇文章：To Some Dancers, 'Black Swan' is a Cautionary Tale，說到了'Black Swan'這部電影已經變成紐約芭蕾舞伶 (ballerina) 的必看影片，同時其還掀起了一波的舞伶出走潮，文章中受訪舞伶這樣說："It's the destructive personality that makes it really creepy. You don't ever want to have that to become you."；同時該文也提及，電影所牽涉的盲目追求完美議題：厭食(anorexia)與貪食(bulimia)來實踐像天鵝般輕盈的體態，以及對於脆弱天真的性侵犯 (the sexual abuse of fragile ingénues)。也當然一件事都有好幾面觀點，文章仍有其它的意見來反駁這個被看作過於誇張的電影，文裡的這句話還挺有意思，也讓人覺得芭蕾還是「高高在上」："A person who doesn’t live life can’t bring anything to a ballet. You have to live life to create an art form."(沒有活過的人是不能創造藝術)。
最後來到本文末，也忍不住再回顧一下這部電影，還是覺得影片太賣Natalie Portman的銀幕魅力，姑且不論很久不見的法國重量級男星Vincent Cassel發揮空間有限，但卻也把雖然已經脫離氣質派很久的Winona Ryder(薇諾娜瑞德)弄得又更糟 – 真是有種時光讓人難過的感受。
Black Swan- Bande Annonce
Black Swan (黑天鵝)
IM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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