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28

110827 跳舞真好玩 (看)‧IV

站在這個角度觀舞,註定看到的都是剪影,但不也是一個角度、一個體驗。
(展演期間,誰敢用照相閃光驚動舞者呢)

真的就那麼瘋狂地跟著「周先生與舞者們」的《1875拉威爾與波麗露》跑去了台中,於是做了一趟從來沒有過的城市小旅行,雖然腳步匆匆。然後這次在20號倉庫即便因舞前一陣急來的西北雨來亂或場地空間關係,使得舞者們好像無法像在台北剝皮寮首演那樣顯得十分開懷地施展自己,但我們卻可能有更近的距離、又或是所處的環境所致,而好像對於「周先生」想在他的舞蹈作品裡想說的故事多接近一點,或者我們又更能夠用我們自身的經驗對於舞作有更多的詮釋。而這次舞後,20號倉庫所在的火車站所傳來的站長例行廣播爆笑地那麼「蘇貞昌」感覺不免特別奇怪,而回台北的路途中,我們竟又能用才剛看完的《Midnight in Paris》電影聊著一直聽的Ravel。然後,觀舞後的今早,不約而同未能好眠的我們發現是各自受了無法連續的夢打擾,我那沒有具體劇情的夢裡清晰可見一直跳著《波麗露》的白日舞者,我只能說《1875拉威爾與波麗露》換了場景,卻有著同樣強大的感染力 (驚),所以若我還要再跟去高雄旅行會不會有自虐之虞?


第一次去到的台中20號倉庫,原來有很多駐村藝術家

跟著《1875拉威爾與波麗露》的台中場次,對我們而言無疑是一場奇怪的旅行,這不僅是舞的本身,還包含因此成就的這一段從來沒有想過的城市浮光略影,以及我們心之所想而所道的話語。

這一天從許久以前即想親身拜訪的國立美術館依既訂行程計畫離開,沒想到一個下午都那麼沉甸甸的天空真的就在演前一個小時降下了雨,於是變成雨天在街道規劃不甚好的台中市區更加難行,而要在已夠擁塞的表演場域《20號倉庫》所處的台中火車站找到一個合宜的停車位更是艱鉅,忍不住嘀咕下,還好最後一刻鐘在胡亂轉彎的小巷弄裡用必須一次100元付三個小時停車費的私人停車場解決最是惱人的問題,然後匆匆循線地準點出現在今日的表演場地,只是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今天有人會讓所有的傘都在台北的家休息,冏。

誰知一整天都陰沉沉的台中天空在今日六點場表演前一小時下起了雨,
還好後來雨停,表演的木頭棧板用萬能報紙吸一吸就可以用了。

一個沒有準備,已經看過一次的舞者們跑來加入我們這些流動的人們裡,然後再回神,假想的舞台站滿了你跟我,空氣變成了那麼平靜,儘管在那之後是沒有停過的急駛火車。然後也不知何時開始,一陣急來的強風吹動著每一個人,我們或疾呼吶喊、或蜷著身子,只盼能夠躲過生命的波浪,然後好像風止再趨平靜,於是試圖一個人漫步,那怕風又再起,但已經找到一個安全的堡壘,豈知還是有很多事找了上來,尖銳嘶裂的聲音惱人,討厭的人或事纏上,但還是要有著明亮的心情,於是我們可以是一群人一起盡情綻放,也可以是一個人自由的揮灑自己,或許在這道路上仍有惡魔找到,但我們都要堅強抵抗,更樂觀地舞著自己的生命…。

表演採用的是好像還沒開始,
其實是舞者已經開始在人群裡或場域的任何角落開始演了。
  
 

舞者所面向的是舞台身後不停有火車疾駛的鐵道。
 

空氣沉澱下來,好像表演要開始了。
然後一陣疾風吹亂了情緒。
 

面對生命的暗潮洶湧,該如何以對?

好像適應了週遭的一切,於是趁機找一個安全堡壘。
  

只是基地有了,但無奈擾人困惑的事還是會找上來。

好像是不愛的人 (事) 找來,此景我不得不這樣想。 

無法做應不理,因為他們還是會來跟你開玩笑。
 

然後週遭的環境一直流動,一直改變。
 

不能再逃避,應該與生命一起盡情揮灑自己。
  

這次看懂,這個安全帽人少了真面目,
代表的就是大家沒有很明白說出來的討厭或很害怕的事。 
於是大家閃避。

最後還是堅強對抗。 
 
 

(有了前次經驗,我終於抓到這最嬌俏的一幕。)

顫抖無力的生命。 
(跟著舞走動,終於不再是剪影版的波麗露)

大家還是可以一起用樂觀共舞著。
     

與前次剝皮寮不太一樣的收尾。
 

「周先生」(持麥克風者) 說前一天就到這裡看場地,並思考如何就地運用場域。
又說演前一場雨以為可以打包休息。
(還好沒有發生,我們可是從台北拼來的)
 

也不知道是場域的關係,還是距離所致,第二次跟著《1875拉威爾與波麗露》,好像找到了這樣淺薄的故事紋理,然後用我們自身的生命體驗給了這樣的詮釋,也許這些不盡是編舞家「周先生」起初創作所要說的故事,但我們卻在更接近舞作的其中倍加感動,也當然我們幾乎又要讓老淚奔流下來。然後再度耽溺在這樣能夠連結到我們自己的《波麗露》裡,像是掉魂的回頭穿過第一次去到的《20號倉庫》,直至經過了火車軌道,耳中傳來那麼「蘇貞昌」的例行廣播,才具體感受到所處的這般現實人生,即便我們的腳步一直是朝著我們的下一站而去!

無疑像是現實人生縮影的火車站,讓人在觀舞後有種杯光交錯的不盡真實感。

好奇怪的《波麗露》,就有那麼點杯光交錯,虛虛幻幻但又能確認我們從來沒有離開過真實的生命人生。黑夜降臨,我們的車在一陣迷失方向終於正式駛上回程途中,然後良久,用突然想到的《Midnight in Paris》裡那個Woody Allen一心嚮往與真的跑去旅行的1920年代劃破我們各自陷入《波麗露》的寂靜:拉威爾出生的1875年不正是我們差不多的100年前,他這首最終舞曲《波麗露》正創作於1928年,而不管如何的物換星移,我們卻能不斷用一種「現在」的方式讓那麼老年紀的事物有著不斷新生的力量,光這樣想又是一陣感動。於是我們就又想,會過著更進化生活的100年後人們,是否也會來神往我們所處的第二個千禧年,諸如才看過的Pop藝術家Damien Hirst,或是很愛聽的Radiohead等等,會不會成為他們想要去交談或穿梭時光走到的時代印記呢?

不過在「周先生」的《波麗露》,讓我們不約而同變奇怪的還是當晚我們分別做了未能成章的夢。在我沒有劇情的夢境裡是清楚可見白日舞者繼續舞著昏光裡的舞步,我好像又再度半個靈魂出走。《1875拉威爾與波麗露》還真的後續感染力驚人,我到底還要不要虐待自己繼續再跟回台北再跑到高雄?可是這個跳舞實在太好看了,我也好像成癮了。

我們從來不曾有過的台中一瞥匆匆小旅行。
↑好像沒有很「神」的餐廳

↓久仰許久的國美館,不過內部的展覽質量還是要再提昇一點比較好。冏~
 

↓國美館上的傾聽者
  

↓這樣子的設計有像紐約的惠特尼美術館

↓台中被剪得出奇整齊的整排行道樹


一八七五.拉威爾與波麗露 2011舞蹈旅行
9/17(六) 14:00、16:00 新北市-板橋火車站一樓大廳
9/24(六) 16:00、19:00 高雄-衛武營藝術文化中心籌備處
9/25(日) 14:00、16:00 高雄-捷運美麗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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