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10

110507 雜記:《時代之眼》特展 &《we里》食記

展至6月26日的《時代之眼:台灣百年身影》的建國百年紀念特展意外的好看,
值得推薦。真的,來到北美館,不一定是花錢才是好展 (我沒說印象派),
請破除迷思吧!

趁記憶猶新來寫一下星期六的流水帳好了!不是太特別的一天,但又遇上不少奇怪的事,雖然這些還不至於到光陸怪離的程度。就從傍晚六點重新出門準備去到夜間北美館說起 (略過近午出門到百貨公司,用了近四個小時買母親節禮物與給一位近日可能去訪之異地朋友的小孩禮),時間序是:穿過那些不可違抗要自然死去命令的花博園區;參觀北美館意外不錯的《時代之眼:台灣百年身影》(2011/3/26-6/26) 樓上免費特展;遇上了有人搞創意的在台北故事館舉辦他們的人生大事;碰到一隻誤闖都市叢林裡且不知最後會變怎麼樣的綠青蛙;對著車水馬龍拍了幾張自以為可以擺進美術館的照片;最後用外帶打包才終於嚐到那家巷仔內才知的義日複合餐館所供應的Pizza。不過在展開今天的亂記前,先胡亂跳錄北美館館長吳先生在美術館同期置展《格蘭‧穆卡特建築展》(2011/3/19-6/12) 簡介裡的導讀,若有人能正確無誤的「翻譯」這段國語,我實在給他拍拍手,總之這些自詡滿腹經綸的學者寫文字一定要搞成這樣讓人看不懂就贏了:「…這不只是空間設計專業上的實踐,更是建築設計專業工作者在角色定位上的全面認知及穿透知識專業所形成的身體行動…」,導覽裡頭還有更多真叫人看了會想摔本子的東西啊!畢竟這位是可以隻手操控台北堪稱第一之美術館的館長,然後他寫的東西是誰看的懂?再結合花博一事,大家好像一直為了一件花博所歌功頌德的台北市政府究竟在搞什麼鬼啊 - 補上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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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用時間序的方式來亂記說怪也怪不到那去的這一日比較快。以為可以用很快的速度完成老媽指定的母親節禮物、以及早有計劃的朋友小孩禮這兩件事,結果還是不知不覺用了不少時間在信義區的那幾棟百貨公司奔走,重點還是當回神過來發現我們因為未進午餐而兩眼直冒金星。不過總算是任務完美交付就是了。

接著應該是要好好待在家裡頭查查即將啟程的四日港澳行旅遊資訊,但仍然愛玩的跑出門去,不過主要還是星期六夜間台北美術館的號召力啦!一次轉乘的捷運把我們從行天宮送到了圓山那裡,結果路程關係,終於因為展畢而得以進入到部份開放的花博園區。

其實是我們始終都沒太同意國際花博這件事,總還是覺得其用掉過於巨大的社會成本,即便是諸如那些自詡為中流砥柱的人士極盡方法的嘴角都是泡大讚花博的美好,但就本質上 – 政府強行佔有市民的空間,邊大興土木地大量製造污染與邊大言不慚地宣告永續環境的做法,明明有砍樹卻又可臉皮厚的像城牆地對著大家說沒動半葉汗毛,假花博與台北好好看名義公然暗許財團用短命公園養地炒地…等,我們始終還是不能夠全然認同啊 (花博所擁有的有限度美好這裡就不再贅述,中流砥柱夠會吹捧了)!尤其是這一天有機會路經沒被黃線圍起的部份園區 (第一次接近花博內部),遇見那片曾讓好多人留下美麗身影、但現在是「你們就在那裡慢慢死去啊」的簇簇花海,當走近時見其也沒有太多本錢去與時間賽跑的凋零,竟有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不勝唏噓感!確實是激情過後,我們再也沒有本錢跟力氣去維護你們只會一時的美麗了啊!所以就讓你們跟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消逝吧!莫非美好的事情背後總有他們難以啟齒的痛苦呢?還是我們應該什麼都不要多想地對著這些曾經向世人證明其價值之物深深鞠躬道謝呢?

路經日落西山的花團們,還是快快收回暗然而生的感嘆與不滿,畢竟今日的重點是在夜間北美館的免費參訪啊!

市政府說:「請你們慢慢的死掉吧!接下來我們就要換上不用傷腦筋的綠草們。」
夕陽西下時路經一定會走入廢棄一途的花博一隅,感覺煞是奇特與尷尬。

現完全可套用「可遠觀不能褻玩焉」語意及動作的曾經帶給人們驚豔與歡樂的花團們。

來到這裡大家一定要拍的無題飛機。

因為偉大的花博所「長」的鐵圍幕,
在花博退場仍在,想來也是不知未來何用,
於是也就只好置留在這個原處,
難道這樣還是"永續"的概念嗎?

在繞過長在那但現在不給走的那座因花博而興的「高腳」陸橋,我們橫跨中山北路斑馬線來到了夜間北美館,雖原來鎖定的是置於地下展區之《格蘭‧穆卡特建築展》,但卻因為同期二樓意外好看的《時代之眼:台灣百年身影》特展完全拉走我們這日的目光。

在這裡就直接偷懶的從展覽官網上完封不動摘錄有點不太通順的一些文字做為本展推薦:

『時代之眼』除了是照相機的『機械之眼』,同時也代表攝影者在不同時間,對外在世界的眼光與觀點,甚至是個人內在的『心底之眼』,將自己的思緒情感與影像合而為一。因此影像客觀記錄也主觀呈現了臺灣不同時代及地域的種種面向、生活記憶與生命感受……1871年4月,英國攝影家約翰‧湯姆生 (1837~1921) 從廈門搭船來臺灣探險攝影,在高雄、臺南、木柵、六龜等地拍攝的人物及風景照拉開序幕。隨著淸領時期 (1871-1894)、日據時期 (1895-1948)、國民政府時期(1949-2011) 等三個時代的影像,透過140年來生活在這島嶼的原住民、漢人、客家人、傳教士以及近來的新住民等各個不同的族群,從霧峰林家等名門望族、一般常民乃至於弱勢族群,共同經歷大時代改換下的衝擊、民間信仰的活力與風貌、以及天災人禍下的悲憫與重生。透過攝影者的鏡頭,紀錄臺灣先民生活及社會人文發展的軌跡,並生動呈現對時代的責任、生命的尊重、環境的關懷以及追求更為進步與人性的社會願景…」

總之這個到了北美館現場才獲知的建國百年紀念特展真是意外的引人入勝,然後在跟著牆上照片擺置的時間順序瀏覽著照片,除了會相當詫異在攝影器材的規格與技術還很有限的十九世紀下半葉,攝影家可以精準的抓到一張相片所需精髓,另還能有深淺的畫面,最重點的是其觀察雙眼該是現在諸多自覺或被乍看會拍照達人所自嘆弗如的吧!佔去幾間展室的百來張照片越看就教人一整個不知不覺的融入一個個時代的故事裡,文青甚至在進入到每張標有地域位置的照片,不停的耳語囁嚅:這是你媽媽的阿公的阿公 - 當走到新店時;這是你同事誰誰誰阿祖的阿媽 – 當我們來到台南時!(>_<) 此外,本展尚不少甚有「感覺」的作品,實在是讓我們看了忍不住就覺得可以「揀選」起來當做現代搖滾樂唱片封面,這種即使相隔一百多年的時空,但搭配起來真的可以做為經典傳承的設計呢!

從特展官網上隨選照片即可感覺到這個照片展的精彩度。
(下) 蘭嶼特寫,說那個頭上戴的勇士銀帽是把一元銀幣弄的很薄做出來的,不可思議!

流水帳才寫到這,竟用去了不少文字與篇幅,在這裡因為耐心磨掉一大半,所以就略過不提光看由館長吳先生用很多可能叫做深度文字拼在一起但真會讓人讀了迷路之導覽即會令人興趣消掉一大半的《格蘭‧穆卡特建築展》,也事實上這位老先生的作品實在也沒有辦法激發我的過多興趣,而且當我們試著從展室裡的影片接近穆卡特先生的設計脈絡,還是有種「這不是廢話」的感覺出現!雖然他出眾地用精準手繪設計還蠻有工匠美學,也好歹穆卡特先生捧著的是2002年普利茲克建築獎,作品多多少少也算得上屌的,我怕我再說下去,顯得肚子空空會笑掉別人大牙了。

一晚當我們自覺該是離開北美館時,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好幾了,又是飢腸轆轆與血糖掉到腳底之姿,於是立馬起腳覓食去,盤算快快回到行天宮那附近,驅步去老早鎖定的當前正夯之《we里》義日複合式餐館,用讓我們光望影像即流了不少口水的手工披薩做為今日最完美的終章。不過從美術館散步回到圓山捷運站,又遇不少事,先是我們從來沒想到那間後來企業認購重生的台北故事館可以做為結婚場地,此舉雖有創意,但我們仍然懷疑始終跟公家有掛勾的東西是否能夠呈現新人們所要的品質;還有一隻看起來意外闖入這個城市的綠青蛙,當時我們對於幫助牠回到屬於牠的世界愛莫能助,於是到現在我還在想牠後來怎麼了,雖然牠進入到地下道有吃不完的蚊子,但兩棲動物沒有水也會很慘;然後一場照片展變成文青拍照的謬思,行進時對著當下的車水馬龍試按快門,得來許多不夠中規中矩的攝像,卻笑著說這些也可以擺進北美館了!我除了取笑其天真之舉,又忍不住追問他今年所打算的「特別專案」呢?不是說這有什麼難,但事情要有所成還是要有必須的行動吧!尤其是在一場意外好看的照片展看到被重新拿出來擺的台北美術獎首獎作品,忍不住就要動口酸酸文青。

台北故事館今晚封館,原來是有新人創意辦婚禮,
只是我們懷疑與公家有「染」的地方究竟品質能否符合期望!
(照片不知為何變形了,不過不重要啦)

現在還會想到的這隻迷途綠青蛙。
 

自以為可以放入北美館展示的信手拈來,
拍攝規格確實有設計過~
 

圍起來不給進的爭豔館。
 
 

兩兄弟與媽媽共同經營的《we 里》義日複合餐館,
雖然巷仔內才知,但現正夯著呢!
 
 

主營義式料理手工披薩的其一位兄弟,
牆上的漫畫肖像不正是這位可愛廚師。
 

果然是鄰居的好味道,藍白拖都來了。
據我偷聽來的,這群人加上廚師是舊識,
而且都是走衝浪路線...
 

用這個火爐烤Pizza,當然可以induce食物的異國之味啦!
 

我們的外帶披薩起爐後,可愛廚師特地將食物舉高高讓我們拍照,
真是親和力十足。
 

文青覺得《we里》所處之巷弄實在有味!嗯~ 我相片沒拍好。冏~
  

Pizza外帶回家時,想起沒有時蔬,
於是順道去某週刊才報導的小食館外帶優格沙格。
這樣滿起來的一盒才NTD35


這樣一路拿著白盒裝Pizza,還蠻有SoHO的fu...
(突然地自我感覺良好)


NTD35的優格沙拉,來自巧軒活力屋
 

《we里》田園口味手工Pizza (上):NTD200/ 海鮮口味 (下):NTD250。
 夏夜裡配上涼涼的啤酒剛剛好。
 
 

不吐不快的後記:再說回吳館長一人,還是先獨立摘錄他幫《格蘭‧穆卡特建築展》所寫的導覽文字,實在太驚奇這位館長的文字,了不起的讓人看不懂境界:

「...因此,在建築被專業化的過程中,將身體的力量再次注入於實質設計之中,將冰冷抽象的學院式空間語言賦予語意及語境中的「通俗」,似乎比前述資本化邏輯運作下的建築更符合人性的原則...」


其實還有更多,但我也懶的摘錄,總之逛此展,不妨拿一份導覽稍稍研究文字,就會發現乍看很有深度的文字 (掉書包) 其實就叫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寫出這類「出眾」的文字倒也沒太關係,反正不給大家都懂的東西就叫藝術嘛!但看看這位被一堆醜聞纏身的即將卸任短命新科館長肚量有多小 (還是前任的謝女士 - 哎唷!總之都是爛在一起),自從獨立媒體破報明槓上北美館的一些不知為何沒有討論就通過的新作法,破報已經在北美館的自由取閱櫃位找不到一陣子了!這不會是種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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