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01

110430 ノルウェイの森

"La Ballade de l'Impossible - Norwegian Wood "

『「我現在在哪裡呢?」渡邊手拿話筒抬頭環視四周重覆著綠的問題,就在玲子離開後以一種全世界除了綠以外已經什麼都不要了的心情,那首Beatles的"Norwegian Wood"響起,電影結束字幕緩慢拉起。』也許始終不怎麼甘願在腦海裡排演那麼多年的故事用這樣的方式淡去,於是抓起了躺在書櫃用時間泛黃增生霉斑的《挪威的森林》,翻到書的最後頁從這裡讀著:「……綠在電話那頭長久沉默著。簡直就像全世界的細雨正降落在全世界的草地上一般,那樣的沉默繼續著。在那之間我額頭一直抵著玻璃窗閉著眼睛。然後綠終於開口了。「你,現在在哪裡?」她以安靜的聲音說。我現在在哪裡呢?我手依然拿著聽筒抬起臉,試著環視電話亭周圍一圈。我現在在哪裡呢?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看不出來。這裡到底是哪裡呢?映在我眼裡的只有不知正走向何方的無數人們的身影而已。我正從不能確定是什麼地方旳某個場所的中正央在繼續呼喚著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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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每個人在一路走來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總會在不同時代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記,在廿啷噹的時候,纖細敏感地對於愈接近即愈知道不夠美好的世界感到絕望,於是把村上的第一本小說《挪威的森林》念到滾瓜爛熟,了解不曾說明的木月在17歲用自己的方式結束生命,理由從來都不重要,因為那是對於這個世界不夠完美的一種隱喻,了解直子找回渡邊只為找到木月的影子但仍然無法接受世界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地打轉,了解渡邊可以活的好好的但最後那句「我現在在哪裡呢?」的無數可能意含…,於是這個在青春年少中好強烈的故事就在腦海裡有了分鏡表,只有自己知道的自己的《挪威的森林》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在心裡頭,然後好幾冬就這麼過去了,這當中,你上大學、念研究所、當兵、有了穩定的工作,曾經有過一兩次短暫地像眨眼般的戀情,然後在一趟旅行中,找到可以讓你發現這世界還能笑的一個人,於是用時間慢慢磨合,你跟這個人就像現在很親近的在一起,日子好像美好居多,但你知道一路上還是有讓人一生遺憾的事發生,那個曾經與你那麼心靈契合但最終還是無法發展成另一種關係的人就這麼無預警的離開,時間永遠停在27歲…等等…。

也許電影版的《挪威的森林》跟我們心裡的《挪威的森林》有所距離,
但這不也是導演陳英雄正在實現他的《挪威的森林》嗎?
我們都會對電影版《挪威的森林》有更多期待,
但仍會對電影細膩深度影像而暫停呼吸。
李屏賓真是太有功力了。
"Remember me"已是《挪威的森林》經典的一句話了。
最後說了那句「我現在在哪裡呢?」的渡邊最後又會是如何呢?
像是新女性代表的綠對渡邊說:「不要傷害我,我已經被傷害夠多了,」
已經成為將小說念到滾瓜爛熟的文青最心疼的一句經典話,
文青說:誰不是一輩子在尋找像綠這樣的女生呢?

時間一直一直過去,有些東西年代久遠到其實已經不會再去提了,可是當那麼久的故事被演出來,即使你發現在那之中有好多跟你可以倒背如流的故事不那麼一樣,你會訝異這個故事在變成可以動的影像時怎麼可以被說的那麼簡略,怎麼好多場景該當是如你用心勾勒的那樣卻在畫面裡變成不夠深刻的樣子,而明明該是有雨的結局卻只是淡淡而去…,只是僅管你覺得被珍視的青春回憶好像被有所冒犯,你還是心跳加速看著這個意義超越故事本身的故事這樣地被實現,然後已在心中排演不知多少次的影像仍然在腦海裡慢慢地流瀉出來,直到影像的最後又或是更久以後仍無法好好抽離自己的情緒 – 我們也都知道那個愁緒無論如何都是只能一個人嚐,即使身邊的這個人一直握著你的手啊!

我說《挪威的森林》真是一個好哀傷的故事,你說《挪威的森林》並不是那麼哀傷,只是怎麼演出來變得那麼哀傷,它讓我在年輕的時候印證這個世界就是不夠完美,所以你會更加接受這個世界,雖然在那當中是有那麼多讓人難以承受的東西…。然後,不知為什麼,我真的好想掉眼淚,好像讓我掉眼淚不是故事為什麼變成這樣,或許對我們都一樣,即便我不像你曾經將《挪威的森林》捧在手上,一字一句讀了好幾百遍,但在心上我們都曾經有過《挪威的森林》這樣的故事與回憶,回憶隨時間慢慢地淡去,不論好壞都會讓人滿懷著感傷,突然之間,我真的好痛恨時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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