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7-20

20150718 睽違許久的雲門戶外公演《稻禾》(2Y1M)

兩歲小童撐完全場表演,真的掌聲鼓勵鼓勵

儘管是仍擺脫不了夏季懊熱黏膩的傍晚時分,儘管是眼皮下的舞台上是一致認同沒有太大突破的跳舞表演...但這個一別就是兩年的雲門戶外公演之夜,我們還是覺得讓我們度過很美好的時刻 --- 白酒、美食跟可愛的孩子。那些叼叼絮絮的評論就留到散場後,孩子上床時吧!

一個抉擇點,改變的人生全貌不只是外表形式,在比那更多地讓時間更像不停轉陀螺之下,於是我們幾乎已無法精確去回溯在自由廣場與萬頭鑽動共賞同一個表演的時刻,還得靠著歷史記文才能慢慢地把記憶拼湊起來 --- 有了孩子後,不知為什麼時間變成好像數饅頭那樣但卻又 tic tac 快的讓人讓以承受而不免有種渾噩感。

就好像通過兩年的蟄伏期 (第一年是孩子初來乍到的手忙腳亂,第二年是配合著孩子過 19H 就毫無夜生活的生理時鐘),終於我們可以以全新的一家三口之貌重新回到一年一度的雲門舞集夏夜戶外公演場域,所以這場回歸對我們來說都好像要去參加一個嘉年華會般地讓人振奮 --- 不管曾經走過的雲門在舞台上的舞動是如何的感受。這日一早,我們處心計劃著我們的回去姿態,或許還不致於「東巿買駿馬,西巿買鞍韉」那般誇張,但一個當晚三口人安坐在自由廣場上的樣貌卻是早在腦海中勾勒完成。刻意讓這晚成敗關鍵的孩子依循最好的作息完成午后的補眠,果然就能按照既定計畫,在傍晚的五時多,一家三口兩台卡踏恰,順路籌備野餐布上的食物風景再慢調斯理及至表演的廣場上。已是比過往經驗更早抵達的場域中,當然沒有意外早是人山人海的景貌,於是我們趕緊尋覓「良地」鋪上坐墊,享受幾乎在今晚要反客為主的美酒佳餚並具 très français 野餐時光 --- 白酒與美食,外加可愛乖巧的孩子,在夕陽交替細月初升之景,人生好像不過這樣!(我們舉起白酒小杯互敬時大概都這樣感謝著吧!) 

午餐後快快催促'小鮮肉'午后補眠
打包今晚野餐行囊 (按耐小童的書不能少)
腳踏車去
爸爸運載
途中
笑稱我們的後糧房 - Take Five - 備糧去
立馬大哭吵著要喝買來的果汁 (好氣好笑耶)
不管孩子的哭泣,一路續行至表演場域
車鎖好 (又破啼為笑)
移動中
快步及至早到但人已很多的觀眾席
覓良地鋪好野餐墊就坐
小童立馬要果汁
這樣有滿意了
老兩的享受
慣有的開酒面目憎獰 (笑)
不停吃
我們的美味 (摩拳擦掌)
各自享受
媽媽有良心的餵食
舞台準備中
小童好奇周遭所有的一切 (男人未免把白酒保護的太好吧)

經過等待,彌漫全場的音樂與雙眼的舞台聚焦如時登場,自然而然也拉住了第一次參與雲門公演的兩歲小童。即使頭頂之上是輪替的閃亮金星與一彎細月,帶著微風的空氣還是擺脫不了不甚舒爽的黏膩;即使我們有默契地一致認同眼皮下的全新舞碼《稻禾》,舞動身形雖然保持好看但意味上仍未有想像的突破...等等,但在某一個片刻,我竟然還是默默地被有著某種程度人生延展的舞台上給微微觸動而眼角濕潤。當我環抱著未明台上所以但仍試圖在不耐煩中找到耐心的小童時,仍然自己偷偷上演了一幕會冒著被整場酸話連連 (真引人煩躁) 的男人給笑話的內心戲 --- 其實是男人終究不懂一個女人歷經生命上有了另一個切身連結生命的那種深度,儘管這個男人的心思已是舉世無雙的細膩。 

然後無論這個晚上,風景如何舞動的舞台上,又或是在大致專注但偶有躁動竄出的舞台下,說長不長但卻是已經夠長的時間裡 --- 對於很多事仍在摸索道理的兩歲小童來說,小童能夠把持住三不五時會跑出來一下的浮躁情緒,自己找到事做地一路不暴走陪伴兩老直到表演的最後 (竟不被鄰座孩童給影響),真的是可以被蓋章認證的可共同出遊小好咖。你說當他站著其實跟席地而坐爸媽齊高卻童言童語仿說出「我這樣有擋到別人嗎」時,再聽到爸媽說「有」就立刻坐下之舉,教人怎麼不疼愛這樣好配合的孩子啊!雖然這樣舉動一晚好幾次,最後就變成不好笑 XD

那些舉牌真的很有"威武"的嚇阻感 (怕~)
不明小童為何擺出"看溫布頓 RF 冠軍賽" 的 lucky 手勢 (噗)
舞台一舉一動皆引小童目光
自己找事做:玩媽媽眼鏡 (很會耶)
表演才開始,美酒見底了
媽媽環抱小童看表演 (結果戲散場,媽媽老骨散散去)
天空有金星相伴,果然不失浪漫
小童偶爾會專注舞台上
男人不怕被斷手筋的拍舞台
話說回來,戶外表演的萬年公關一直強調不拍照就是天龍人到底是怎麼了,真的想怒拍
小童不耐煩之中會試圖找耐心...不錯
「我這樣有擋到別人嗎?」站起來的小童回頭問 --- 真的好有趣
表演結束跟著大家掌聲雷動
堅持帶媽媽草帽的小童

在一切一切加總所成就的煞是美好回歸雲門公演之夜,心頭滿滿之後,是有人也不會想要放過他!孩子熟睡後的兩老,在看完會流淚的喜劇電影《Spy》(中譯麻辣間諜》就寢時,有人難得不立馬昏迷就要嚴肅回到今晚舞台上。
「稻禾」是雲門舞集創團40年紀念作,靈感來自台灣的池上,雲門舞集藝術總監林懷民從稻米的生命輪迴汲取靈感,講述人與土地的關係,巧妙的透過「泥土」,「風」,「花粉」,「日光」,「榖實」,「火」,「水」等稻米的生命進程的章節,讚頌自然,喻示人生。
── 媒體新聞 

你說是舞團在台東池上沉潛半年從稻田所觸發的舞作實在有著許多不用心,除了不斷試問這樣的華麗舞碼是辛苦農夫想看的嗎,還有一直將焦點放在那段男女交疊與女子生產片刻並以生物學角度分享植物的開枝散葉;我說稻田也許正是人生的一個隱喻,站在微風吹動的稻田上,感受在那之上的四季更迭所帶來的人終其一生潮起潮落,所以舞作不是給農夫看的豐年祭,概也不必一味聚焦在理性的生物學。然後你再說用半年來觀察稻穗若是如我說那樣「浪漫詩人之意」,其實就大可不必有閉關多時的舉動,如此的作品實在格局狹小,難道舞者都不會有自己的意見嗎?接著你再馬上要我們假裝是與池上田相處半年後與編舞家坐在日式塌塌米上進行討論的舞者 (可以再入戲一點),整個就要領導全場要我針對稻田形式本拋出觀察之感,然後只要步調未能跟上你所想,就要獲你嚴厲教訓 (我真的生活好辛苦)。 

於是當然註定今晚要不歡而散,畢竟此時仍帶著傍晚幾杯下肚的微醺很是輕鬆,實在不解分享感想竟非得要如此苦苦相逼!然後最討厭的是,話不投機彼此一個翻身,你馬上就鼾聲大作 (真的數不到五秒耶),獨留我在安靜的午夜時空裡度過幾翻的輾轉!其實回歸到現代舞這件事 (或是現代藝術),本來就是觀眾百百款就可以有百百種的思辯可能,我們都會有自己的《稻禾》,當然我們也許都可以說這一晚的跳舞絕對保持著雲門貫有的視覺飽足,但在突破上或思考上好像還可以再有多一點期待...然後我們也必須要承認,只要舞作能夠觸動到舞台下的某一個人的某一條神經,就不能不說他不成功,是這樣吧?

「爸爸、媽媽,別吵了,你們都有自己的道理,我都支持」兩歲小童和事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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